人物志:坚强却不失优雅,秃鹰布特拉格诺

布特拉格诺是一名嗅觉灵敏的球员。尽管人称“秃鹰”,但他却是一名能够踢出漂亮足球的球员,即便是在泥泞的场地上,面对凶狠的抢断,他仍旧能够保持自己的优雅。他拥有谦逊的蓝色眼睛,优雅的笑容,这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名演员,而非是皇家马德里的前锋。thesefootballtimes.co作者Euan McTear就讲述了秃鹰的故事。

实际上,布特拉格诺也确实是一名嗅觉灵敏的前锋,他的父亲在马德里市中心拥有一家香水店,而布特拉格诺一家也就是凭借这家香水店,过着中产阶级的生活。年轻的布特拉格诺从来没有一切,而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拥有一切。最开始的时候,布特拉格诺在著名的San Antón上学,而在搬家之后,他则是转入了私立学校Calasancio,继续自己的学业。

也就是在Calasancio,布特拉格诺对体育的热情逐渐增加。最开始的时候他所热爱的是篮球,而后才将自己的热情转移到了足球之上。布特拉格诺一直接受着体育老师José Antonio Sacristán的培养——这名体育老师是一名疯狂的皇家马德里球迷,他非常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成为白衣军团的一员。不过最开始的时候,皇家马德里对于布特拉格诺并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反倒是马德里竞技不断考察着这名年轻人——在一次有四五十人参加的皇家马德里试训中,布特拉格诺并没有被选中。

“我们会通知你的。”皇家马德里的青训教练如是告诉布特拉格诺。然而就是因为这样,布特拉格诺接受了马德里竞技的邀请,穿上了红白间条衫。不过身为皇家马德里球迷的布特拉格诺老爹,显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马德里竞技的一员,他表示:“我的孩子怎么能够为马德里竞技效力?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最终,布特拉格诺老爹运用了自己的关系,再次为布特拉格诺安排了一次试训,而这一次,布特拉格诺也是成功得到了加盟白衣军团的机会。至于布特拉格诺在皇家马德里的故事,按照马德里当地人的说法,就是:“historia que tú hiciste(布特拉格诺创造了历史)。”

1984年2月5日,皇家马德里客场迎战加的斯,然而他们在比赛中的表现并不够理想,半场就已经0-2落后于安达卢西亚人。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斯蒂法诺决定碰碰运气,让此前只不过为卡斯蒂亚(皇家马德里B队)出场的布特拉格诺出场。后来,布特拉格诺回忆这场比赛之时说道:“我知道斯蒂法诺是信任我的,但他并非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其实,当时斯蒂法诺对布特拉格诺只说了两个词:“孩子,热身!”

年轻的布特拉格诺二话没说,照着斯蒂法诺所说的去做了,并且他在场上也是用出色的表现回报了主教练的信任。比赛60分钟左右的时候,上场只有15分钟的布特拉格诺攻入了自己在一线队的首粒进球,帮助球队扳回一球。而在比赛还剩下两分钟的时候,里卡多-加列戈(Ricardo Gallego)帮助球队扳平比分,一分钟之后,又是布特拉格诺,他抓住了华尼托(Juanito)射门弹出的机会,补射破门,帮助球队绝杀对手。

“太棒了!这感觉就像是上帝所安排的一样。”如果皇家马德里的球迷将斯蒂法诺称之为上帝,那么布特拉格诺的这次演出,也确实有点儿神圣的感觉。这个赛季接下来的时间里,布特拉格诺也一直都留在了一线队,并且在接下来出战的9场比赛中均有取得进球。此外,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布特拉格诺二月份就被擢升到了一线队,但他此前就已经为卡斯蒂亚攻入了21粒进球,确保自己在赛季末拿到西乙银靴。

人物志:坚强却不失优雅,秃鹰布特拉格诺

同时,布特拉格诺的这些进球,也是帮助卡斯蒂亚夺得了队史唯一一个西乙冠军奖杯。当然,由于一家俱乐部不能够有两支球队存在于同一级别联赛之中,所以卡斯蒂亚并没有办法升入西甲联赛。同时,虽然卡斯蒂亚拥有不少天赋出众的年轻球员,但他们并非都如同布特拉格诺那样幸运,能够升入一线队。总的来说,那时从卡斯蒂亚脱颖而出年轻球员,除了布特拉格诺,就只有马诺洛-桑奇斯、帕德萨,马丁-巴斯克斯和米歇尔,而日后,记者塞萨尔-伊格莱西亚斯则是为这五名卡斯蒂亚出品的球员的送上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皇马五鹰”。

1983年11月14日的《国家报(El País)》中,塞萨尔-伊格莱西亚第一次采用了“秃鹰”这样一个绰号来称呼布特拉格诺——根据布特拉格诺西班牙语名字的同音词,并且用“Quinta”来命名这五名一同从卡斯蒂亚闯入一线队的年轻球员。至此,“皇马五鹰”这个绰号正式形成。

比起塞萨尔-伊格莱西亚的赞美,“皇马五鹰”在1983/1984赛季的表现(效力卡斯蒂亚)也确实非常出众。在塞萨尔-伊格莱西亚的文章中如是写道:“布特拉格诺有着出众的得分能力,而这完全就是他个人能力的最佳展现,同时也是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秃鹰身后是一名充满想象力的教练,阿马罗(Amancio Amaro),以及天赋出众的马诺洛-桑奇斯、帕德萨、马丁-巴斯克斯、米歇尔。秃鹰的成长是现象级的,他精彩的表现,以及他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进球,是群星闪耀的中前场球员共同努力的结果。”

很显然,“皇马五鹰”让塞萨尔-伊格莱西亚斯沉醉,并且他的这份沉醉感染了越来越多皇家马德里球迷。随着卡斯蒂亚的比赛改在伯纳乌进行,越来越多的球迷也开始关注他们的表现——甚至在当年12月,卡斯蒂亚对阵马德里竞技B队的比赛中,有超过八万名球迷现场观战。

很快“皇马五鹰”在伯纳乌的演出就成为了常态,除了米歇尔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在1983/1984赛季进入了皇家马德里一线队——米歇尔在1984/1985赛季才进入一线队(虽然米歇尔在1982年球员罢工的时候就已经为一线队出场战斗,但他自己觉得1984/1985赛季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一线队首秀)。可惜皇家马德里在1983/1984赛季的情况并不够理想,他们落后巴塞罗那17分,在赛季末只不过拿到了联赛第五的位置。不过皇家马德里在欧联杯的比赛中还是有着不错的表现,他们凭借布特拉格诺的四粒进球,夺得了队史首座欧联杯冠军。

诚然布特拉格诺和其他四名球员被称之为“皇马五鹰”,但他们其实一起出场的次数只有一次。那还是1986/1987赛季,皇家马德里对阵马德里竞技的国王杯半决赛。而且在那之后,由于帕德萨在球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去到了萨拉戈萨。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我们在网络检索“皇马五鹰”的时候,会发现一张帕德萨身穿萨拉戈萨球衣,其他四人则穿着皇家马德里球衣的照片。

在帕德萨离开之后,塞萨尔-伊格莱西亚斯为了能够继续自己“皇马五鹰”的故事,则是选择了弗朗西斯-罗德里格斯作为替补球员入选。

人物志:坚强却不失优雅,秃鹰布特拉格诺

布特拉格诺、马诺洛-桑奇斯、马丁-巴斯克斯,以及米歇尔,这四位在皇家马德里一线队站稳脚跟的年轻球员,则是开始不断帮助球队取得成功。1984/1985赛季,皇家马德里只不过拿到了联赛第五的成绩,但他们仍旧是夺得了两个杯赛冠军。而在路易斯-莫洛尼成为球队主教练之后,球队也开始逐渐重回正轨。随着帕德萨去到了萨拉戈萨,新近加盟的乌戈-桑切斯则是成为了塞萨尔-伊格莱西亚斯笔下“皇马五鹰”的又一组成部分——尽管乌戈-桑切斯并非是皇家马德里青训,而是1985年夏天从马德里竞技转会而来的外籍球员。

在此前从纽维尔斯老男孩转会而来的中场球员巴尔达诺的辅佐下,乌戈-桑切斯进球如麻。墨西哥人在那一年攻入了22粒进球,而阿根廷人也攻入了16粒进球。当然,22岁的布特拉格诺同样进球上双。最终,皇家马德里以11分的优势重新夺回西甲冠军,结束了此前6年的联赛冠军荒。

在接下来的那个赛季,皇家马德里则是成功卫冕。球队在进步的同时,布特拉格诺也在不断成长。1986年的墨西哥世界杯上,布特拉格诺攻入了5粒进球——在对阵丹麦的比赛中上演大四喜。丹麦门将拉尔斯-霍格(Lars Høgh)后来表示:“那比赛就好像我和他单挑一样。”从墨西哥世界杯回来之后,布特拉格诺成了西班牙的名人。而在帮助球队战胜丹麦的那场比赛之后,家里的香水店,电话都被打爆了——在他父亲看来,这就是“灾难”。

1986/1987赛季,布特拉格诺、乌戈-桑切斯和巴尔达诺再次帮助皇家马德里取得了卫冕冠军,而这一次布特拉格诺攻入了11粒进球——在接下来的那个赛季,他则是攻入了12粒联赛进球。

或许人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布特拉格诺在国王杯上的进球,他在禁区边沿轻松突破两名防守球员后直面门将,而在过掉门将之后,他用近乎杂耍般的动作将球送入对方大门。这粒进球可能是布特拉格诺最精彩的一次破门,但这不过是他一次次优雅破门中的一个案例而已。

布特拉格诺不仅仅是一名门前终结者,他同样也有着出众的创造力。“享受比赛的方法之一就是进球。”布特拉格诺曾这样说道,“但另外一种方式则是踢出精彩的比赛,或者为队友创造破门的机会。如果一场比赛结束之后我进了俩球,但表现不够精彩,那么我并不会感到享受。”

在谈及如何创造一名完美球员的时候,布特拉格诺则表示,这名球员需要乌戈-桑切斯的洞察力,克鲁伊夫的天赋,帕科-亨托(Paco Gento)的速度,马拉多纳的盘带,桑迪利亚纳(Santillana)的制空能力,以及卡马乔的自信。虽然说布特拉格诺所描绘的是他心目中的完美球员,但说实话,他自己和这样的球员并没有太遥远的距离。

人物志:坚强却不失优雅,秃鹰布特拉格诺

凭借一帮表现出众的球员,皇家马德里斩获五连冠,虽然说他们此前也创造过这样的伟业,但到目前为止,他们都不曾第三次复制这样的辉煌——也没有其他西甲球队缔造过这样的辉煌。只有首都球队用这样令人信服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力量。

1987/1988赛季,皇家马德里的开局堪称完美,他们客场4-0战胜加的斯之后,他们在主场又7-0大胜希洪竞技。虽然马德里竞技主席赫苏斯-吉尔(Jesús Gil)认为皇家马德里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是偶然,他们不太可能再单场攻入7粒进球,但6天之后,皇家马德里就再次攻入7粒进球,7-1战胜萨拉戈萨。那个赛季的皇家马德里真可谓无坚不摧,一切都太简单了,根本不似1986/1987赛季——这个赛季他们只不过以三分优势领先巴塞罗那。

不过,皇家马德里在国内强势的表现,并没有让他们忽略欧战。布特拉格诺所效力的这支皇家马德里显然是西班牙最好的球队,但他们能够在欧洲足坛占据同样的位置吗?

“前往悉尼的乘客们请注意,所有前往悉尼的乘客请注意。”“桑奇斯,我们要去吗?”布特拉格诺对自己的队友开玩笑说道。当时他们正准备从埃因霍温返回马德里,但其实他们并不想空手而回。

诚然“皇马五鹰”为球队连斩五个联赛冠军,但他们从未帮助球队拿到过欧冠冠军——1966年,皇家马德里拿到队史第六次欧冠冠军,但这之后他们很久都没有能够再次问鼎欧洲。1988年的皇家马德里,从当时看来,他们拥有史上最强阵容,或许这正是一个夺回自己欧洲王座的最佳机会。他们有着远大的理想,他们只需要清除前路上的阻碍,就能够取得成功。不过,埃因霍温的范布鲁克伦(Hans van Breukelen)并不这么想。

皇家马德里先后战胜了拥有马拉多纳的那不勒斯,卫冕冠军波尔图,以及上赛季亚军拜仁慕尼黑,但在对阵埃因霍温的比赛中,他们却遇到了困难。主场1-1与对手握手言和,而在次回合比赛中,埃因霍温门将范布鲁克伦的爆发,迫使双方互交白卷——按照布特拉格诺的说法,这场比赛(1988年4月6日)就是他职业生涯中最糟糕的时刻。

虽然说埃因霍温最终凭借点球大战在决赛中战胜本菲卡,但他们场均一球的乏味表现(从四分之一决赛到决赛,他们几乎就没有在常规的90分钟时间内拿下过对手),使得他们成为了欧冠历史上最乏味的冠军。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埃因霍温的欧冠冠军很乏味,但他们还是拿到了“皇马五鹰”不曾拿到了欧冠冠军。

人物志:坚强却不失优雅,秃鹰布特拉格诺

最终,布特拉格诺也没有逃去悉尼,而是回到了西班牙,并且再一次帮助球队拿到了联赛冠军。而在接下来那个赛季的欧冠比赛中,他们则是完成了对埃因霍温的复仇——四分之一决赛中,他们3-2战胜对手,布特拉格诺亦有进球。

不过皇家马德里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了更加可怕的对手,萨基执教的米兰。这一次他们甚至都没有还手的机会,米兰以6-1的总比分淘汰皇家马德里(半决赛出局)。在接下来的那个赛季(皇家马德里联赛五连冠的最后一个赛季),他们同样是败在了米兰脚下。

1990年,“皇马五鹰”缔造的联赛五连冠终结。克鲁伊夫带领的巴塞罗那再次举起了西甲冠军奖杯,而米兰则是在五年时间里四次杀入欧冠决赛。对于“皇马五鹰”而言,他们在风光无限的时候遇到鼎盛的巴塞罗那和米兰,绝对是运气糟糕——不然的话,他们肯定能够赢得更多的冠军奖杯(联赛冠军和欧冠冠军)。

不过,布特拉格诺和他的队友仍旧是皇家马德里的传奇,尽管他们没有在欧冠冠军奖杯方面为球队做出贡献,但就如同米歇尔在《恐惧与憎恨》中所说:“我们没有赢得欧冠,但我们仍会被球队历史铭记,即使没有欧冠,但我们留下了遗产。”

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他就表示他和队友们不应该如此频繁地赢得联赛奖杯,这样球迷才会更加看重他们的成绩,并且明白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家马德里球迷们也却是意识到了“皇马五鹰”的伟大,同时他们也明白布特拉格诺是多么的伟大。

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1994年夏天,皇家马德里邀请秃鹰前队友巴尔达诺出任主教练一职。而就在上个赛季,巴尔达诺执教的特内里费在最后一轮比赛中2-0战胜皇家马德里,使得皇家马德里错失联赛冠军奖杯。在那场对阵特内里费的比赛中,布特拉格诺四次错失破门机会,而巴尔达诺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成为皇家马德里主教练之后,这位皇家马德里传奇7号,已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虽然巴尔达诺的好友(也是竞争对手)克鲁伊夫觉得布特拉格诺不应该缺席,但巴尔达诺并不这样认为。那个赛季的布特拉格诺只不过出场171分钟,而那个赛季也是“皇马五鹰”最后一次跟随球队举起西甲冠军奖杯。

人物志:坚强却不失优雅,秃鹰布特拉格诺

1994/1995赛季结束的时候,大伙儿都发现了巴尔达诺和布特拉格诺之间的矛盾,尽管他们经常一同接受电视媒体的采访,但在那个上世纪九十年代,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布特拉格诺和巴尔达诺曾一同出席了某纪念西班牙足球传奇的电视栏目,而巴尔达诺在节目中还同布特拉格诺谈到了,为何他没有能力继续效力皇家马德里的原因。巴尔达诺话语简单,并且切中要点。他表示将球队传奇放在替补席上是一个艰难的决定,而且这件事对于布特拉格诺的上伤害也是很大的。

巴尔达诺还在节目中表达了自己对于前队友的欣赏,而在日后的专栏文章中,巴尔达诺甚至还表示:“放弃布特拉格诺,其实是一种态度,就好像在恐惧与大胆、无聊与幸福、力量与天赋之间做出选择。”巴尔达诺非常喜欢布特拉格诺的比赛方式,但他也觉得自己真正能够很难再给这名32岁前锋一席之地——此时年轻的劳尔已经崛起,他已经做好了继承7号球衣的准备。

布特拉格诺希望一生守护伯纳乌,即便他已经知晓这里没有了他的位置。然而事与愿违,1995年的时候,布特拉格诺远赴墨西哥塞拉亚( Club Celaya)。尽管此前有传闻他会前往日本,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有前队友米歇尔和乌戈-桑切斯的墨西哥。加盟墨西哥球队之后,布特拉格诺在三个赛季的时间里攻入了29粒进球(当时球队甚至希望用布特拉格诺的名字来命名他们的主场,但最终当地政府并没有准许)。1998年,34岁的布特拉格诺,最终宣布了退役。

不过退役之后的布特拉格诺并没有远离足球,他是一名聪明,深知教育重要性的人。退役之后的布特拉格诺在美国UCLA拿到了体育管理硕士学位,并在2001年加入了皇家马德里管理层。他甚至开玩笑说:“我的妻子说我退役之后就有更多时间和家人在一起了,但事实上我的时间更少了。”

如今的布特拉格诺是皇家马德里公共关系总监,他真是这个角色完美的人选。布特拉格诺面对媒体淡定自若,谈笑风生,没有人能够惹怒他——布特拉格诺在球员时代也只不过吃到过五张黄牌。他甚至练习瑜伽,所以他绝对不是那种脾气火爆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一个职位对于他来说真是相当完美,他能够平息那些媒体炸弹,又能够获得皇家马德里名宿应得的尊重。

即便布特拉格诺已经54岁,但没有人能够惹怒他。布特拉格诺曾说:“坚强而优雅的人啊,这个人就是似天使的秃鹰。”

(西地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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