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亲兄弟」在足坛是一个时髦的话题,劳德鲁普、德波尔、博阿滕、阿扎尔家族都为这个系列添砖加瓦过。相对而言,姆彭萨哥俩的名字陌生一些,但其实他们无论是在国家队的效力周期还是出场次数上都属于半斤八两。
哥哥姆博·姆彭萨在1997年-2008年为比利时国家队出场56次,弟弟埃米尔·姆彭萨在1997年-2009年累计为比利时国家队出场57次,他们曾在2005年对阵希腊是同时进球。区别在于小两岁的弟弟打进了19球,而哥哥只斩获了3球。如此对比的话,小姆彭萨在星光和实力上更甚一筹。
小姆彭萨是是刚果裔比利时人,8岁时与自己的哥哥一同进入梅斯温俱乐部的青训营,与其说三年磨一剑,不如说这对黑又硬兄弟远比同龄人更出色,速度和灵活是他们的显著标签,于是在兄弟二人又跳槽到一家名叫科特赖克的俱乐部。
在这座比利时重要的工业城市,兄弟两人的天赋被二次验证,他们又被同时莫斯克伦看中,只是弟弟小姆彭萨成了兄弟二人中「走在前面」的那一个,尤其在1996-97赛季凭借着12场5球的表现赢得过替补奇兵的头衔,而自己效力的莫斯克伦拿到了比利时甲级联赛第3名的成绩。
镀金成功的姆彭萨兄弟在翌年同时加盟了比利时豪门标准列日,但兄弟二人也是从这个时期开始显示差异化的轨迹。哥哥姆博在标准列日以替补为主,后来辗转里斯本竞技与加拉塔萨雷,但两段异国之旅并不顺心,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到比利时,而接受姆博的正是他的成名地莫斯克伦。
而他的弟弟小姆彭萨在标准列日也经历了过山车的剧情,斩获标准列日生涯处子球不久后他就扭伤了膝盖,三个月的养伤期关于他的离队绯闻此起彼伏,好在复出的第一场比赛小姆彭萨就用进球证明自己年少成名的头衔绝不是偶然,悲催的是,赛后的体检环节中刚当上英雄的小姆彭萨旧伤复发,又进入了一段漫长的康复期。
跌跌撞撞之下,比利时豪门战绩大滑坡,在这期间小姆彭萨也陷入了怀疑论,好消息是他追随比利时国家队站在1998年世界杯的舞台上,虽然没有拿到主力位置,虽然颗粒无收,但19岁的小姆彭萨被赋予了来日方长的期望值。
小有名气的小姆彭萨被欧洲豪门看上情理之中,而且标准列日也陷入了财政危机,但他却意外地选择了沙尔克04,理由很充沛:“我希望能打上更多的比赛。”不过沙尔克04愿意为他掏出破队史纪录的1700万马克却是诚意满满,这其中也离不开比利时国家队队长维尔莫茨的建议。
在沙尔克04的小姆彭萨制造了火与冰两种极端的方向,前一个半赛季他在42场比赛中打进了19球,后三个半个赛季他在37比赛中打进了9球,意气风发时,上演了个人职业生涯的首个帽子戏法,关于他的速度与嗅觉是媒体争相报道的话题,闷闷不乐时,关于他自毁前程的段子层出不穷。
飙车、酗酒、女人,堕落「三件套」,小姆彭萨一件不差,即使自己频繁受伤,但仍然忽视队医的建议偷偷出去撒欢儿,而且擅自离队回到比利时,以至于沙尔克俱乐部经理阿绍尔将他打发到预备队,并留下了一句话:“与小姆彭萨交流是一件难度系数很大的事情。”
没有反省的积极性,却沉醉乐在其中的放纵感,忍受不了督促的小姆彭萨最终自己申请离队,刚到德甲时,比利时人直言:“胆小鬼才害怕拜仁。”时过境迁,小姆彭萨自己才是不能克制欲望的胆小鬼。
24岁的黄金时代,小姆彭萨却无缘2002年世界杯,伤病作怪?更应该理解成自食其果,本以为世界杯后的他会触底反弹,却在只打进了5球,当自己的老搭档桑德越发得人心时,小姆彭萨只能在唏嘘中告别沙尔克04。
何以为家?他只能回到标准列日治愈自己。果不其然,2003-04赛季他在25场比甲就斩获了21球,考虑到当打之年,小姆彭萨收到的橄榄枝并不少,只是个性十足的他决定重返德甲,最初他希望加盟沙尔克04的死对头多特蒙德,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终他被汉堡招致麾下。
初来乍到,小姆彭萨感受到了主角光环,主教练托普穆勒甚至维护弟子:“在沙尔克是没有人照顾他。”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临时工,老生常谈的膝伤让他失去了速度,进球寥寥无几,而且无法驯服内心的野兽。
德国杯对阵帕德博恩时,一度以2比0领先的汉堡遭遇滑铁卢,最终被对手连扳四球,姆彭萨不理智吃红牌是分水岭,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汉堡9年来第一次在德国杯首轮被淘汰出局。
27岁的小姆彭萨就此失去了救命的稻草,他脆弱的身体和躁动的情绪严重压缩了他的期望值,以至于只能在卡塔尔提前养老,在稍微回暖后他杀了一个回马枪——被曼城签下。可就像回到汉堡时一样,小姆彭萨「跌入了同一条河流」,他只在曼城的一个半赛季留下了5个进球,对阵纽卡斯尔的制胜球是为数不多的高光,伤病与性格的夹击让小姆彭萨背负不起9号的使命感。
等待小姆彭萨的不再是期望与回暖,而是他会制造怎样的话题?果不其然,在加盟朴茨茅斯半年后,比利时人就被弃用,虽然他直到36岁才退役,但从28岁开始,小姆彭萨就变成了彻底的流浪汉,以至于瑞士和阿塞拜疆联赛都无法给予他生存空间。
小姆彭萨的落魄就像是上帝收走了他的天赋,纯粹是咎由自取,他曾经连续三年在飙车时撞毁汽车,也许,小姆彭萨该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毕竟伤病只是让他无法兑现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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