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徐子安,徐总,你这刚下飞机就不能休息会吗?”
秦涛扯了扯领带,拉住正迈脚上车的徐子安,很是无奈:“公司就别去了今天,咱去酒吧,今天是颜轩的生日,我们三个很久没聚了。”
“我回公司拿个文件。”
“说好的,别又放我们鸽子,”实在信不过某人,秦涛一手拽着他,一手掏出手机录音,取证,“今晚八点酒吧见,放鸽子请一个星期的饭。”
还真是……徐子安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划开了点弧度:“幼稚。”
“不怪我,怪只怪你前科太多。”
“还不放手。”
秦涛嘻嘻笑,放开了他的手,直到车子消失看不见,才敢叹气。
这人啊,甭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遇到生命中的劫,情况好的呢熬着就过去了,糟糕的呢就像徐子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一个男人可以创造一个世界,而一个女人想要毁掉一个世界只要抓住那个创造世界的男人就可以。
安在熙就有这种本领。
进包厢时,秦涛已经喝的有点迷糊,避开他扑过来的身子,徐子安选择坐在了角落里。
“生日快乐。”
颜轩接过徐子安扔过来的东西,看完合上时眼睛有些红:“礼物我很喜欢,谢了兄弟。”
被秦涛拉起来唱歌的颜轩,余光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徐子安,虽然不知道他从哪知道李荷想要办画展的消息,但这已经不重要,此时此刻,他的心很暖很暖。
喝着唱着,就连一向自律的徐子安也微醉了。安置好两个醉倒的人后,他走出了包厢。
按了按头,徐子安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还未说话,迎面一个人撞了上来,手机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帮帮我。”
原本有些怒意和反感女人接触的徐子安听到女孩救助的话,思绪飘远。
“帮帮我”这三个字,是他和在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推开女孩,徐子安捡起地上的手机,看到前方迎面而来的几个男人,沉声静气道:“跟在我后面。”
所以,他徐子安仅仅因为三个字,帮了一个素不相似的女孩,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
坐在车上,徐子安视线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夜色,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在熙啊,你去了哪里?现在过的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
中篇:在熙啊,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徐总,您母亲的电话。”助理将手机递给徐子安,而后退了出去。
“妈,怎么了?”
“怎么了?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
按了外音,徐子安继续处理手里的文件:“如果您说的是上周相亲的事,出现这样的结果,我想您应该不用意外,之前我就跟您报备过。”
“徐子安,你是想气死我跟你爸是不是?”
放下手中的笔,徐子安拿起手机站在落地窗前:“妈,如果你想抱孙子,我可以领养一个。”
“徐子安,人活着不能总想着自己,你有你的责任。”
“责任?您告诉我什么是责任?”如果取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后养育一个自己不爱的孩子,这才叫责任的话,那是别人的人生,不是他徐子安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徐子安叹了口气:“妈,我的人生里不会再有第二个安在熙。”
“那你告诉我,她在哪?是不是一辈子找不到她,你就一辈子不结婚?”
“是的。”
“嘟嘟……”
电话那头挂了,那一声声嘟嘟声像是气急了受不了的控诉,让徐子安静立了很久,直到电话声再次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颜轩,怎么了?”
颜轩站在医院门口,灭掉手里的烟:“我在李荷老家这,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来一趟,是关于安在熙的。”
因为安在熙,徐子安戒掉的烟再次抽了起来,坐在树下的他,有些颓然,与来时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
一个人为了躲避亲生父母,为了躲避收养的哥哥,硬是求医生帮忙住进了疯人院,那该是怎样绝望直至求路无门下做的决定。
“给,”颜轩开了罐啤酒,递给徐子安,“喝点,或许会好点。”
“颜轩,你说她会在哪?”
无所不能的徐子安竟会问这样的问题,还是那么地无助,颜轩灌了口酒:“我想没人知道她在哪,她也不会让人知道她在哪。”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才能远离早已变态的家庭。
亲生父母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认为她勾引养子,他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任由她被禽兽欺辱,散播不堪入目的谣言。
一个女孩,从成年后活在街坊邻里的唾沫里,活在自己父母的打骂里,活在哥哥的猥亵里,没有自杀已经极致。
“所以,能让她出现的办法就是让罪魁祸首消失。”
那句话,听起来冰冷至极,吓得颜轩一口酒咳了出来:“子安,你要理智,杀人是犯法的。”
“杀人?”徐子安紧握手中的酒,冷笑,“那个畜生还不至于让我动手,除了杀人,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中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在一切行动之前,他得让那个畜生自己招供,然后慢慢地玩。
黑夜又来临了,徐子安坐在他们常躺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个世界在某些事情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否则他的在熙不会活得那么痛苦,然后一声不响的离开。
试问,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私生活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从小就勾引自己的哥哥,还能保持镇定!
但凡这些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即便是假的,那也成了真的,从此活在别人的口水下。
“子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会失望吗?”
“子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现在的我不是过去的我,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吗?”
“子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请相信,我爱你这件事不会变。”
……
现在回想起来,她与他说话时用词最多的是如果,时时刻刻活在忐忑下,活在不确定里。
终篇:在熙啊,我终于找到了你“徐总,安子荣的审判结果已经出来,无期徒刑。”
“我知道了。”
原本不过是想玩点小的,谁曾想他安子荣自己把自己玩进去了,终身呆在监狱里倒是很适合他。
“徐总,您母亲来电,让您今天务必回一趟老宅。”
“嗯。”
助理走后,徐子安拨了颜轩的电话:“她有出现吗?”
“没有。”
“明天碰个面。”
“好。”
回到老宅已经是晚上八点,徐子安对面坐着徐父和徐母。
“爸妈,有什么事你们说吧。”
徐父拍了拍徐母的手,看向徐子安:“听说你找到了安在熙?”
“算是。”
“什么时候带回家?”
“过些日子吧,她才回来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徐子安眸子转向窗外,坐了会起身:“我先回去了,等她好了,我带她回来见你们。”
徐母起身,送徐子安上车,叮嘱道:“路上开车小心点。”
“好,您回去吧。”
车子拐弯,后视镜里的人才看不见,徐子安将车子掉头,换了一个方向。
第一次,徐子安踏进安在熙真正的家,明明是慈眉善目的两位老人,做出的事情却让人难以相信。
长话没有必要,徐子安直接说明来意:“安在熙有没有说过她在哪?”
安在熙的父亲将一杯茶放在了徐子安的面前,询问道:“你认识在熙?”
“我叫徐子安,我想在熙应该和你们提过我。”
“提过,”安在熙的母亲抹了把眼泪,“只是那时我们……”
“你个婆娘哭什么,先找到孩子再说,错在我们,孩子……”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至于那些悔恨的话,后悔的眼泪他没兴趣听。
安在熙的父亲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通电话,赶忙道:“三个月前她来过一通电话,只是一句话没说,但我听到电话那头有海浪声。”
得到想要的,徐子安走了出来,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坐在车里想他和在熙说过的话。
“子安,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我姥姥的家乡,在一个美丽的大山里,是海的一角。姥姥时常念叨者要回去一次,可惜没能实现。”
想到这,徐子安解开安全带,又跑上楼,问安在熙的母亲:“在熙的姥姥家乡在哪?”
“北川山。”
北川山,她在北川山。徐子安快步下楼,连夜开车前往北川山。
一个春夏秋冬已过,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徐子安却步了,他怕一切又是梦。
安在熙坐在石头上,眸子始终看着一个方向不眨。她问过很多人A城的方向在哪,最后还是上网查到的,也只有每天盯着那个放向,她才会觉得徐子安离她还近。
一年了,她不敢联系身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打电话回去也不敢说话,她怕安子荣再次找到她,她更怕没了力气再跑。
“终于,徐子安终于找到了安在熙。”
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徐子安手中的力道一寸一寸收紧,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是真的。
“子安,”不敢相信,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觉,使得安在熙低下头,看着环抱住她腰身的双手,视线变得模糊了,回身搂住他的脖子,“子安。”
“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告而别,对不起不能言说的一切。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让你不得不离开。”
如果是当年的他,他没有自信能够像现在这样很好的处理一切事情。
“不是的,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好了,别哭了,”拭去她眼角的泪,徐子安再次将她抱入怀中,“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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